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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出口的愛


文/台北市松德婦女服務中心社工員 林怡君

  不曉得這是第幾次將你和姊姊從警局領回,望著你們姊弟無依的雙眼,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責備,哽在喉間,一股火氣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是疲憊的軀殼與沉重的心情,為了給你們無虞的生活,每天不斷付出勞力工作,僅希望你們能體諒爸爸,未料你們三番兩次的逃學,似乎我所有的犧牲,就僅僅換來令人傷心、煩惱的代價,是我做得不夠,還是我無法勝任父兼母職的角色。

  難以相信你們的媽媽竟能如此不顧一切,拋下深愛她的丈夫和幼小的兒女一走了之,曾經暗自懷疑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她要這樣對我,憤怒隨之點燃,內心歉疚但不免因此遷怒於你們,不是爸爸愛翻舊帳、喜歡亂罵人,只是當你們哭著要找媽咪,我的心是一陣翻騰,好言安慰,卻無法彌補缺少母愛的遺憾,爸爸的心有說不出口的痛,多希望獨自承受所有的苦,讓你們開心成長。

  電話鈴再度響起,是老師來電通知你們翹課、作業未交……,我又氣又急,想立刻拋下工作找你們問問,氣惱你們為何不懂我的辛苦,我不是不願意花時間陪你們,而是認為你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能分擔爸爸的壓力,有時爸爸要求嚴格一些都是為你們好,避免將來你們像我一樣所學不多,而從事勞力工作。爸爸在工作上所受的委屈不曾告訴你們,為的是怕你們擔心同時故作堅強的我仍要維持那一貫不被擊倒的形象,但碰上你們出現偏差行為時,我開始慌亂無措,多次打罵無效後,我開始懷疑自己,也許過去的我錯了,選擇忙著工作而忽略你們需要爸爸陪伴照顧,一心想給你們最好的,卻使你們在缺乏媽媽關懷後又得不到爸爸的疼惜,一路上真的錯過不少陪你們成長的時光,就在我獲取豐厚薪資的同時也失去了我的寶貝──你們姊弟。

  記得你們小時候可愛天真的模樣,睡前要說一段故事哄你們入睡,有力的小手抓著我的臂膀吊單槓,上了國小送你們上課,從怯生生不敢離開我身邊到迫不及待衝進校園,一幕幕我印象深刻始終記得,但現在要怎樣才能讓你們知道我對你們的愛,其實一直都在,爸爸關愛你們的心沒有消逝呀!孩子你們明白嗎? (本文由財團法人國際單親兒童文教基金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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