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玫瑰與麵包之一
快要三十歲了,是成熟還是變老?對我來說,不是擔心容貌,而是生涯規畫的茫然?再不結婚,就可能機會愈來愈少。可是,一旦結婚,我的工作勢必受到影響。我不想成為蠟燭兩頭燒的可憐女人,可是,我不知道以後我後不會後悔與失落。
不知有無細想過,為什麼三十歲是一個門檻?為什麼不是二十五歲、也不是三十三歲?什麼年齡要做什麼事,其實常是別人告訴我們的、是成長過程學到的,至於為什麼?好像並不是那麼常被質問。如果目前沒有論及婚嫁的對象,為什麼需要考慮結婚?如果有對象,那麼或許應該想的是,讓你猶豫的是什麼問題?再就具體的問題來討論,感覺好像會實在一點!記憶中,常聽人家說:女人三十拉警報,四十沒人要。我覺得這句話是拿來恐嚇女人的,要女人安份點,別那麼挑剔,可是我們好像會不自覺地被影響到,不是嗎?我覺得真正的自由是:忠於自己的感覺,對工作或對生活有不滿足,就試著面對那種不滿足的感覺,再去找改善的方法;如果對婚姻或戀愛有期待,為什麼不能試著主動去追尋......而這些跟年紀多大真有什麼關係嗎?
我常和我的朋友討論類似的問題,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有為數不小的人認為:結婚才是女人生命的開始,所以在沒有結婚以前,工作或生活中的一切,的不能算是穩定。因此也會希望自己早一點結婚,好安排結婚後的自己,是要全職家庭主婦?抑或職業婦女?但仍比較是補貼家用的心情,而非追求自己在工作上的成長及成就感。這樣的說法乍聽真的與聖經上所云:「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的說法有雷同之處。我真的不知道,男女的不同真的大到女人無法追求獨立的生活嗎?我常常提醒自己,如果我無法在單身的時候經營好自己的生活,希冀結婚以後生活就會更好,恐怕並不可能。雖然我也曾見過類似例子,但我並不覺得那樣的際遇會在我身上出現。而且我真的發現,能夠享受一個人的生活,是一件很快樂而也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天在一個自覺團體的討論中談到,有些女人沒有先生似乎救活不下去了,所以儘管被毆打,可能很快就原諒了,當場,有些人是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把生活重心寄託在令一個人的身上,但是,我覺得很多女人都是這樣的,我曾經也是如此(現在是否真的能完全獨立生活也還不能太篤定,話不要說的太滿比較好),所以我蠻能瞭解愛情對女人的牽制。我想對ann來說,那樣的徬徨是正常的,誰都對未來是沒把握的,而且社會的傳統價值都會成為個人的壓力。而自己,也正在考慮是否要進入婚姻,慶幸的是,自己可以開始考慮這些問題,而不是順從著社會價值。
玫瑰與麵包之二
我今年三十二歲,工作非常忙碌,但是如果現在不生小孩,可能就太晚了,我真的很矛盾。我不是忙到不能生小孩,如果要生,勢必之後的工作會受到影響,懷孕對一個職場上的女性是相當不利的,我的升遷將暫緩。對女人來說,所謂兼顧就是把自己累垮,為什麼男人不用「兼顧」這樣的事。我只是擔心,以後會不會後悔沒有一個小孩。
你的工作忙碌以致於不能生小孩嗎?如果你不得不生小孩或是自己也想要生小孩,我是覺得工作和孩子之間要做一個平衡,而不是在其中選一個。另外,如果,你的工作真的那麼忙,那我想更困難的是,你生下小孩以後的問題。
人是世界上最部環保的動物,想想看,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製造了多少污染﹖所以,別為了想生小孩而生小孩,要考慮清楚,如果你的生活真的有需要孩子的話,再生。
玫瑰與麵包之三
我親手殺了我的孩子,為了隔年的升遷。如果,我把他生下來,我的升等就必須再等兩年,懷孕是女人的原罪,你只能以乙等考績來救贖,這是對你的懲罰。誰說銀行已經沒有禁孕條款。
好難過,看到你的心事。孩子原本會是最大的樂源與喜悅,也許有扶養的負擔,也許有些許頑皮搗蛋,但是看著他的成長,就是無比的奇蹟。我非常希望你的工作真的考績甲等、快快升級,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考績是誰打的?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男人,或是冤冤相報的女人?
玫瑰與麵包之四
因為已過適婚年齡,所以總是得忍受他人的異樣眼光,尤其是低潮時,更是會被說的難聽。不懂,難道單身者就不能有喜、怒、哀、樂的情緒嗎?更難過的是,這樣的壓力多半來自女性同胞。
為何結婚?當許下結婚承諾時,是為了愛?是怕一個人過日子?是畏懼旁人異樣的眼光?是為結婚而結婚?是為了......?若是為了愛,愛怎麼會變成一種理所當然的習慣,或是傷人的利器?若是怕寂寞,怕異樣的眼光,為結婚而結婚....那該如何來面對真實的自我?日後,若尋得真愛,那將如何抉擇?忠於自我?還是繼續背叛?
玫瑰與麵包之五
對於在同一職位工作了八年的我,實在是感同身受,我在民國77年3月回臺,一年半後因為先生的工作轉至台中某公家單位任職。因為政府任用人員條例政策的更改,使得原本就不暢通的升遷管道更加狹窄。我在同一職位工作了八年,,覺得疲憊不堪,一則因單位主管的作風屬於強勢型,讓我總有被壓抑的感覺,二則家中瑣事均需我處理,常常累得半死,卻沒人領情。我的情形應該不是特例?但是因為個性使然,卻是非常的不快樂。我並不認識彭婉如,在他遇害之前我也只聽過他的名字,但是在得知他遇害的消息時,我難過了好久,為了平撫自己的心情,還去參加了為他而辦的遊行及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