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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另開的一扇門
文/江翠娥
10月6日,本會與日本醫學博士 下榮女士、油症被害者共同代表佐藤禮子女士、成大郭育良醫師與看守台灣協會、公視記者以及會內姊妹一行共12人,拜會台中市惠明盲校,舉行多氯聯苯公害中毒事件座談會,整個過程由董事長曼麗主持,本會資深義工黃月嬌擔任口譯。
事件發生在24年前,我們的訊息來源大多是從報章雜誌獲知,從未有機會與受害者面對面的訪談,以瞭解事件的來龍去脈並真切的感受他「她」們多年來所承受的痛苦無奈、擔憂害怕的心境。
什麼是「多氯聯苯事件」?
2003年10月6日拜訪惠明學校惠明盲校是由一群深具愛心的老師與工作人員組成,並提供眼盲或合併多重障礙的孩子住宿就讀的學校,當時在財務窘困之下食用了價格便宜的米糠油,事後才知道這批油是因電容器管路破裂,多氯聯苯漏出而受污染的油。半年後師生開始出現皮膚潰爛、痤瘡、色素沈澱、指甲變黑以及因末稍神經發炎而引起的全身、手腳、眼睛酸痛,或有如針刺的症狀,接著腋下、跨下、鼻子、耳朵長出膿痘並流出惡臭的膿,學校一位女老師因視網膜剝離如今已失明,另一位女老師的兩個孩子,生下時都是二千公克左右的早產黑孩兒,放在保溫箱半年才保住了性命,稍長並合併有嚴重貧血,抵抗力極差等情況,成長路上,大小病不斷。郭醫師表示第一代大多的症狀是甲狀腺腫、貧血、肝病、月經異常、骨骼、神經系統受損、癌症等,第二代常見中耳炎、低智商、不孕(尤其是女性)。
對於廠商的脫產不負賠償責任,及政府事發後為了避免引起恐慌而隱瞞了實情,讓不知情的民眾繼續食用污染油,導致彰化地區尚有一兩千人更嚴重的中毒,有關於衛生單位對受害者的醫療照顧不週,他們表達些許的不滿與無奈外,心情還算平靜,會中我觀察到惠明同事們對眼盲的那位老師無微不至的關照,如幫她拿餅乾、杯子、擦汗等讓我非常的感動,也必因大夥兒彼此相互扶持以及對宗教虔誠的信仰,才能度過這麼艱困的幾十年吧。
重拾儉樸生活
陳校長一直提醒我們因為她們是一個公益團體容易受到社會的關懷,但是那些隱藏在社會誨暗角落的受害者,所受的悲慘無助是更應該受到關注。學校在當時雖然約有五百師生受害,但因事件發生後媒體競相報導,讓社會大眾認識了這所一直默默行善的學校,捐款因而增加抒困了財務,校務方能順利推展並繼續嘉惠更多殘障的學童,以及更多求助無門的可憐家庭。校長說:在這件事上,上帝必有他的旨意,主關上了一扇門必開另一扇門讓生命有出口,只要人們願意去傾聽與體察。「沒有憎恨只有愛」的這一番話深刻的觸動我的心靈,真是不虛此行。
二十多個年頭過去了,台灣雖然沒有類似的案件再發生,但是回首家園,千千萬萬的化學毒物正綿延不絕的被散佈在空氣、土地、河川以及食物鏈中,整個大環境快速的遭踐踏,維生生態體系正在崩解,情況日益緊迫,活在此刻此地的人們是否應該有所體認:這些是否與每個人生活中的過度消費有關,摒棄過份的物質追求與享受,填充心靈的平安滿足,回歸往昔愛物惜福,重拾儉樸生活的時候到了。
尾聲以甘地的話語和大家共勉:「地球提供的物質足以滿足每個人的需求,但不能承受所有人的貪婪。」期盼大師的警語能讓這片土地的子民有所省思。
(作者為台中工作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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