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星期六晚,二妹感受了一次難忘的經驗,我深覺有必要將此一事件告知所有女性同胞,請大家提高警覺。妹於22:00左右接獲M父來電,內容摘要如下:(為文極長,望諸位諒解我不平之心情。)
M父:“XX同學妳好,我是M的爸爸,請問妳昨天是否和M出去?”妹表示沒有,且自從畢業後就沒和她聯絡了。其實,妹和M原本就不很熟,只知她有個當老師的父親,姊妹三人都很漂亮,畢業後聽說她出國唸書,從沒聯絡過。
M父:“那昨天下午5點多時,妳在做什麼?”妹說在公司上班,7點多才下班。M父:“妳在那兒上班?電話幾號?地址呢?”妹表示恕難告知,M父應該先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
M父哽咽,語帶傷心:“XX同學,妳真的都沒有和M碰過面?”妹表示沒有,並繼續追問發生何事。
M父:“唉!他們叫我不要打電話給妳,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是這樣的,昨天下午,我們都不在,回來後發現M留了紙條,上面寫著:『我和XX同學出去,她的電話XXXXXXXX』,就出門了。她很乖,交朋友也很單純,每次出去都會告訴我們。可是這次很奇怪,一直沒有回家……一直到今天凌晨四點多,才被人發現……在民生公園……”M父又哽咽,但仍不失做老師的斯文和氣質。“她衣衫不整,情況很慘……”M父幾乎說不下去了,開始發出低沈的哭聲。“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警察說,她是被七八個小混混輪暴……”妹一陣錯愕,不知說什麼好。但覺得奇怪,因為電視新聞並沒有任何報導。
M父又說:“警察現在封鎖消息,怕打草驚蛇。”M父突然頓住,說:“妳稍等一下,我有另一通電話進來,可不可以待會兒再打給妳?”妹應允。約3分鐘後,電話聲響,M父繼續話題。M父:“對不起,剛才是刑事組的人打來的,他們說我不該打電話給妳,會打草警蛇的。”妹很遺憾地表示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M父:“現在警察已經把這個案子列為重大刑案,連侯友宜都出馬了,剛才刑事組的人說,既然已經告訴妳了,就要我把我女兒的狀況說給妳聽,因為他們想知道妳聽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妹很機伶地問M父,是不是暗示現在電話有人在監聽。M父苦笑:“很類似,不過我透露給妳知道,這樣結果就不準了。”妹很勉強地同意M父描述M的狀況。他又數度哽咽,幾乎說不下去,因為描述的是愛女如何遭到毒手。據聞傷勢不重,歹徒並無意致M於死地,但手段十分兇狠,似乎和M有什麼深仇大恨,極盡變態之能事……M的情形慘不忍睹。
妹聽著聽著潸然淚下。既同情M的悲慘遭遇,又擔心自己無端受牽連,尤其聽到M父描述女兒遭輪暴的細節,內容實在不堪入耳,對一個未婚單純的女孩子而言,真是又殘忍又噁心!媽媽和眾姊妹們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媽媽還大叫:“怎麼回事?我來跟他說!”M父聽到媽媽的話,急著向妹解釋:“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佔用妳們的時間很不好意思,對妳父母也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我的女兒到底是被誰害的?能不能請妳父母諒解?”
M父又想繼續那夢魘般的輪暴過程,妹實在受不了了。於是妹表示實在聽不下去了,能不能請M母來說。M父答:“妳伯母在醫院。”妹又問M的姊妹。M父答:“她們都出國唸書了,只有在過年時才回來。”妹嘆道:“那我想,您還是不要再說了,我的反應能怎麼樣?這種事我根本聽不下去。剛才我拒絕提供公司的地址電話,是因為您不尊重我,既然事情那麼嚴重,我願意留下聯絡電話,就算是去警察局做筆錄都可以,反正我的確沒有和M聯絡過。”M父在記下妹的公司地址電話後,又表示:“M尚未清醒,正在觀察中,為了避免走漏消息,請妳不要向同學宣提,我怕他們會用異樣的眼光看M,這是我能給她最後的保護了!這兩天請妳留意,警方可能會找妳問話。”
談話結束後,最擔心的是媽媽,善良又單純的她想,妹無端波及,坊間又充斥著警方辦案態度惡劣之說,她怕是否會來個“屈打成招”?要不要找律師?最後,還是先打電話來我家求援。在外子一番開導後,她才略為放心。當然,這麼可怕的新聞,令母親和妹一夜難眠。
我和外子在審慎推理之後,發現諸多疑點:為什麼新聞沒有播?為什警方不直接找妹問話,而允許受害人家長自行問案監聽?為什麼M父不要求妹代為打聽M在同學間的交友情形或其他線索,卻要妹別去宣揚?我們的結論是:這是一通惡作劇的性騷擾電話!而姊妹們則持保留態度,因妹在仔細回想後,並未曾與人結怨,對平凡的我們來說,內容駭人,“萬一”是真的怎麼辦?
星期日,一整天都很平靜,但我心急,想冒充妹同學向M家探消息,卻被妹擋下。M父說不要讓同學知道,妳要是打去,我很難交待。”事實上,妹是擔心,萬一是真的,她又要傷心一次;萬一是假,這個傢伙也太變態了,令人髮指,而妹又留了公司的地址電話……於是我們決定再等一天,不過仍要妹上下班時多小心。星期一依舊平靜。21:00,我和外子實在忍不住了,為了心安,也為了知道真象,鼓勵妹打電話給M家,問一問狀況,22:00,妹來電告知:M家根本沒有打這通電話,M好好地在國內唸書,一點事兒也沒有。恍然之餘,姊妹們氣憤地紛紛表示,從前也曾接過二通變態電話,自稱為衛生局人員的男子,以做電訪問卷為名,然而所問內容完全為猥褻不堪入耳之語…..
我們不知此人是誰,每年的畢業生在高興自己取得文憑之餘,還捧回厚厚一本的紀念冊,有時還詳附個人資料。猶記當年我們那一屆畢聯會決議不做紀念冊,還被學校翻案,硬是改變決定。然而,畢業紀念冊無疑是無聊或有心人士利用的最佳工具。當妹淌下同情的淚水之際,對方卻正強忍心中的暗笑,繼續編著可惡的謊言。我不明白這社會竟有如此無聊至變態的人,居然以此為樂,利用女性善良的特質,來進行自己猥褻無恥的行為,我們女性就該無端受擾嗎?妹因年少單純,無端遭受莫名的恐懼與騷擾。事過境遷,這次經驗給了我們姊妹學習“警覺”的機會,凡事應力求驗證,小心為宜,絕對不輕信陌生的人事物。因為變態們的招數正日日翻新。至於這位無恥的先生,如果他不及早悔悟,我也只能祝他早日踢到鐵板,嚐嚐受報應的滋味。
[04/14/99]
我有一位朋友,被騙錢,對方冒充我朋友的同學﹝打電話﹞來借錢,因為是緊急事故﹝住院﹞,因此同學不疑有他,領了數萬元交給"同學的堂弟"。事後我的朋友很生氣,因為對方是利用她的「善意、好心」騙錢,出自於好心的幫忙卻換來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很令人生氣與難過。另一位朋友接到一通自稱是問卷調查的電訪,內容是調查女性穿內衣相關問題,朋友不疑有他,逐一回答,她穿什麼size、什麼顏色、什麼牌子……結果,連續幾天收到猥褻、性騷擾的電話,就因為她好心接受電訪……我想不是我不信任別人,而是現在的社會,真的凡事得小心,親生父母都能凌虐自己的小孩致死,還有什麼事不可以發生?咳,有這麼變態的人,你還能說什麼?